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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喃喃道，“是……外来的？”
霍文婷脸色骤变：“你不会想说，这东西已经被传到太空了吧？”
Echo没有回答。
她想起西伯利亚那段音频最后三秒的静默，想起新生儿集体哼唱的频率，想起全球范围内越来越多的人报告梦见同一条隧道、同一个抱着婴儿的身影。
这些都不是孤立事件，而是一场跨越维度的共鸣正在成形。
而掌机，不过是最初的接收器。
她们加快脚步赶回小镇。
一路上，异象愈演愈烈。
经过村庄小学时，发现所有孩子都不约而同地趴在窗边，盯着天空发呆；镇上的广播站自动开启，播放着一段无人录制的音乐??没有乐器，只有人声合唱，纯净得如同天籁；就连海边的老渔民也放下渔网，跪坐在沙滩上，双手合十，泪水无声滑落。
“他们听见了。”
Echo低声道，“所有人都听见了。”
回到家中，她立刻连接电脑尝试解析掌机数据，却发现硬盘无法读取。
正当她准备拆解设备时，手机突然响起。
不是林婉儿，也不是系统警报，而是一个陌生号码。
接通后，对方沉默了几秒，才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：“你是Echo吗？”
“你是谁？”
“我是第417号。”
他说，“我醒了。”
Echo浑身一震。
心域计划的编号体系她再熟悉不过。
417号，原本登记为“实验中途失联”
，档案标记为死亡。
“你还活着？”
她几乎不敢相信。
“我不确定。”
男人苦笑，“我只记得自己躺在冷冻舱里，然后……光来了。
不是电灯那种光，是温暖的，像母亲的手。
我听见有人唱歌，很轻，但每一个音符都扎进我心里。
等我睁开眼，我已经在一间废弃医院里，身边全是和我一样编号的人。”
“你们有多少？”
“目前聚集了八十三个。”
他说，“但我们感应到的更多。
至少还有两百多个信号在波动，像是半梦半醒之间。
我们……我们在试着唤醒他们。”
Echo握紧手机：“你怎么找到我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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