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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心里清楚，若真是林远，那这段持续七年的敲击，不是求救，而是守望??一种近乎宗教般的坚持，用肉体对抗遗忘。
第三日凌晨，她们终于抵达矿洞入口。
洞口半塌，冰层如獠牙垂落，隐约可见内部锈蚀的轨道与断裂的电缆。
露西亚打开便携式信号接收仪，屏幕上立刻跳出熟悉的波形：滴??滴??滴??
**三点短促脉冲，每日一次，从未间断**。
“他在下面。”
她说，声音很轻，却像凿进冰岩的锤音。
她们用热能切割器清理出一条窄道，深入百米后，空气骤然回暖。
洞壁开始出现涂鸦：复杂的数学公式、神经网络拓扑图、还有无数遍重复的两个字??“听见”
。
再往里，是一扇合金门，门禁系统早已失效，但锁芯处插着一把老式机械钥匙，上面缠着褪色红绳。
“这是……苏念的钥匙链。”
派蒙惊呼，“我在她病房见过照片！”
露西亚伸手触碰，钥匙竟微微震动，仿佛感应到她的体温。
门“咔”
地一声弹开。
眼前是一间完整地下实验室，设备陈旧却运转良好。
中央控制台上，一台老式终端屏幕幽幽亮着，显示着一行字：
>【系统自检完成】
>当前日期：0803
>心跳同步率：94.7%
>回声环活性：稳定
>操作员状态：待命
而在终端旁，坐着一个人。
他背对着门口，身穿褪色科研服，头发花白凌乱，右手绑着绷带，左手五指套着金属指套，正缓慢敲击桌面??一下，两下，三下，停顿，重复。
听到脚步声，那人缓缓转身。
他的左眼装着义体，泛着淡蓝微光；右脸有严重冻伤疤痕，嘴唇干裂，但眼神清明，像是穿透了时间本身。
“你来了。”
他说，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，“比我预计的早三天。”
“你是……林远？”
露西亚问，手不自觉扶住墙。
“嗯。”
他点头，“我在等‘回声环’真正活过来的那天。
现在，它醒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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