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操作员愣住了，渡边博士？他为什么要压下这种级别的警报？
但他不敢违抗s级权限的指令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条红色的警报信息消失。
通道内，渡边真一走在沈言安身侧，表面上依旧在介绍着墙壁上那些复杂的管线用途，但他的眼神，已经彻底变了。
那是一种混杂着震惊、贪婪、狂热与孤注一掷的复杂光芒，像一头潜伏许久的饿狼，终于看到了最完美的猎物。
他不动声色地调整了参观路线，引领着他们走向一个原本不在计划内的区域。
“为了让黎先生更直观地了解‘神启计划’的意义，我带你们去看一些……早期的成果。”
他们来到一排厚重的单向防弹玻璃前。
玻璃的另一侧，是十几个独立的隔离病房。
每个病房里，都躺着一个“病人”
。
沈言安的瞳孔猛地一缩。
那些人，或者说曾经是人，此刻的样子，惨不忍睹。
他们的身体浮肿，皮肤上布满了紫黑色的斑块和肉眼可见的肿瘤，有些人的肢体甚至发生了畸形扭曲，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着，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嗬嗬声。
最让沈言安感到心惊的是，这些症状，与她在戚文燕身上观察到的基因崩溃前兆，几乎一模一样！
只是，这些“样本”
的症状，要严重百倍千倍。
他们就像是被投入了失控催化剂的癌细胞，生命力在以一种诡异而疯狂的方式野蛮生长，最终走向彻底的崩坏。
“他们是……志愿者。”
布朗教授的声音有些干涩，避开了沈言安和黎妄的目光，“任何伟大的科学，都必然伴随着牺牲。”
“牺牲？”
黎妄的声音冷了下来，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。
“是的，他们为人类的未来做出了贡献。”
渡边真一接过话头，语气平静得可怕，“正因为有了他们的数据，我们才成功研发出‘静默-7’抑制剂，能够有效延缓，甚至在一定程度上逆转基因崩溃的过程。”
他的目光，有意无意地再次扫过沈言安。
同时，黎妄衬衫袖扣上的一颗微型摄像头，完成了对整个非核心区结构图的扫描，并将部分截获的安保系统数据，加密发送了出去。
参观似乎即将结束，渡边真一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：“黎先生，安小姐，今天的参观就到这里。
核心实验区涉及最高机密，恕不能开放。
希望今天所见的，能增强您投资的信心。”
黎妄看着他，也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：“非常有信心。
渡边博士，期待我们下一次的会面。”
他握住沈言安的手，转身离开。
牧羊人的托付
黑色商务车内，黎妄与沈言安并肩坐在后排，两人都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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