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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呦，别打了，别打了，朕说还不行吗。”
拳脚相加之下，桀骜的刘骜终于服软道。
刘病已没有动手，只是看着他。
刘骜抽泣道：“朕的祖父汉宣帝自小在民间长大，因为武帝晚年废太.子一事被波及，武帝临终前，朕祖父才得以赦免罪责，因为废太.子一事，朕祖母许皇后的身份并不高，只是民女，朕祖父当上皇帝以后，朝臣们觉得朕祖母不配当皇后，想让朕祖父娶豪门贵女为后，朕祖父没有答应，而是下诏书，求微时故剑，大臣们这才请立朕祖母为皇后。”
许平君怔住，其他人也看向刘病已。
“继续说。”
刘病已道。
“当上皇后后，朕祖母并没有享多少年福，待两年后她再次有孕，被霍光之妻显买通女医淳于衍，趁朕祖母分娩之际毒杀，朕祖母一尸两命②，没多久霍光的女儿霍成君就进宫，很快封了皇后。”
“当上皇后以后，霍成君还想为太.子之位毒害朕父皇，被朕祖父识破，后霍成君被废除，待霍光死后，霍家满门被灭。”
刘骜该说的不该说的，全都说了出来。
“霍光。”
刘病已看向跪下的霍光，神情冰冷，眼眶却微红，心里密密麻麻的疼痛着。
他和发妻许平君感情很好，他无法想象妻儿一尸两命的场面，明明他成了坐拥天下的帝王，却失去了身边最初陪伴的那个人。
“陛下，是臣该死，臣该死。”
霍光悔恨不已道，他只以为自己女儿进宫为后是一件好事，却不想反而造成霍家的覆灭，他是霍家的罪人啊。
如果没有他表态，和他的地位，妻女怎么可能有胆子毒杀皇后和太.子，他霍家被灭满门，真是不冤啊，他想让女儿当皇后，最初的初衷，不是奔让霍家满门尽灭去的。
要是早知道结果，他一定会让妻女安分守己，不让她们起旁的心思，不让她们害人终害己。
“唉，阿光，你。”
霍去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霍光，现在你女儿还没进宫，事情还没发生，朕可以既往不咎，可是你记住，今后皇后稍有闪失，朕就治你霍家的罪。”
刘病已眸色冰冷道。
他当然现在就想把霍光一家全家杀干净为自己的妻儿报仇，可是不行，他才刚登基，还不到和霍家硬碰硬的时候。
最关键的是，留下霍光比除去霍光更有用，霍光活着，为了霍家和赎罪，一定会保护平君，不让平君再出事。
而没有霍家，哪怕他是帝王，也不可能保护平君周全，焉知没了一个霍家，会不会出现另一个对平君动手的“霍家”
，他赌不起，他不想多冒险，让自己再成为孤家寡人。
“还有那个毒杀皇后的女医全家，朕相信霍光大人知道怎么做。”
霍家他暂时动不了，不代表一个女医也动不了。
“病已……”
许平君过来，只觉得这样的刘病已很陌生。
“平君，没事的，朕这次一定会保护好你的。”
刘病已冲许平君笑道，不想让许平君担心。
随后他看向刘骜，眸光复杂，“跟朕说说你父皇刘奭的事。”
刘骜目带怀疑，却不敢迟疑，“朕父皇，朕祖父说过父皇‘乱我家者，太.子也’③。”
也就是说刘奭并不适合为帝，可是最终刘病已也没有废除刘奭这个太.子，想也知道早逝的许平君起了很大作用。
刘病已眨眼，又想起和妻子一尸两命的孩子，要是那个孩子活下来，他能多一个选择该多好，这样既不负妻子也不负大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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