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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低声说，“你只是段被美化过的代码。”
他猛然抬头，眼中数据流剧烈震荡：“我不需要生命……我只需要使命。”
下一秒，他爆发出远超我预估的速度，一斧横扫，斩断我左臂护甲，鲜血飞溅。
我后退数步，借力跃上墙壁，反手掷出一枚记忆碎片炸弹??那是用秦昭残存意识制成的特殊装置，能在短时间内引发目标对“真实过往”
的幻觉。
炸弹命中他背部，炸开一团幽蓝色光芒。
刹那间，他的动作停滞了。
画面在他眼前浮现：
他看见自己跪在废墟中，抱着一名死去的女孩哭泣；
他看见自己对着天空怒吼，质问为何无人拯救这个世界；
他看见自己第一次拿到系统赐予的力量，兴奋地冲向战场，以为能改变一切……
这些都是我的记忆，真正属于“林夜”
的记忆。
而现在，它们正在撕裂这个完美复制品的逻辑根基。
“不……这些是错误……是缺陷……”
他捂住头，声音开始扭曲，“我不是你……我不是……”
“你当然是我。”
我一步步走近，“你是我可能成为的模样，但你忘了最重要的事。”
我停下脚步，直视着他即将崩溃的双眼：
“真正的力量，从来不是来自系统的认可，而是来自一次次拒绝认命的选择。”
轰！
他的头盔炸裂，面部装甲崩解，露出半张烧焦的脸。
但他没有倒下，反而举起战斧，最后一次向我冲来。
我没有躲。
因为我知道，这一击，他已经无力完成。
在斧刃触及我咽喉的前一秒，他的身体僵住了。
然后，缓缓跪下。
“我……”
他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，“我也……想选择一次……”
话音落下，他的身躯化作无数数据碎片，随风消散。
基地深处，倒计时仍在继续：
>**723……722……721……**
我和东山璃对视一眼，继续向前推进。
最终，我们在核心控制室找到了主服务器阵列。
它形如一棵倒悬的树，根须向上延伸，每一条都连接着一名沉睡穿越者的意识。
“要关闭它，必须有人进入虚拟层，手动切断链接。”
东山璃说，“但风险极高，一旦意识被困，就再也出不来。”
我摘下外套，露出满是伤疤的双臂。
“反正我也不是第一次死了。”
我说，“替我照顾静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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