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，期间鱼群不惊，波涛不兴，仿佛天地也在默哀。
至于花果山，则成了朝圣地。
不是因为有仙，而是因为那里有一棵母树，一片石台，两碗常年温热的酒。
苏璃依旧每日摆上两碗，一碗自饮，一碗对着虚空。
有人说她疯了，等一个早已不存在的人。
可每当夜深人静，若有诚心之人靠近石台，便会听见风中隐约回荡着两个声音??一个是她的冷笑，一个是陌生男子的低笑，混在一起，骂一句：
“狗屁命运。”
然后大笑，声震林樾。
这一天，天边忽然飘来一朵乌云。
不像以往的劫云，也不似妖气凝聚，反倒透着几分熟悉。
云中走出一人，穿着破旧布衣，鞋底沾泥，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。
他站在山顶边缘，望着那棵母树，望着石台上的酒，久久不语。
苏璃猛然抬头。
她没有起身，也没有呼唤，只是缓缓举起酒杯，像过去三年一样，轻声道：“回来了？”
那人咧嘴一笑，露出一口白牙：“嗯，迷路了好久。”
他走过来，在她对面坐下，端起那碗温酒，一饮而尽。
“难喝。”
他说。
“你尝过别的？”
她挑眉。
“梦里喝过。”
他挠头，“比这个烫，但没这么涩。”
两人对视片刻，忽然同时笑出声。
笑声未落，天地忽有感应。
北斗七星缓缓归位，但轨迹已改，不再指向凌霄殿，而是围绕着花果山缓缓旋转。
二十八宿重列阵型，青龙回首，白虎伏地，朱雀衔花，玄武驮碑??碑上无字，唯有一道逆命纹烙印其上。
南天门紧闭，再无金桥伸出。
天庭诏令不再下达人间，诸仙沉默。
有人说玉帝退隐，有人说神权解体，也有人说，从此以后，天上再无主宰。
而在万丈海底，一处从未记载的洞府中，一块银白色膜状物静静漂浮，边缘微微卷曲，似在休眠。
偶尔闪过一丝微光，像是某种机制仍在暗中运行，等待重启时机。
姜义察觉到了什么，转头望向远方海平线。
“还没完。”
他说。
苏璃点头：“当然没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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