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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洛松口气，靠在墙上，望着天花板发呆。
次日时见疏早早就起了，吾皇拿着早餐过来找他一起吃，后者看他时，吓得差点把手上的早餐扔掉。
“小老板，你是怎么了？”
吾皇看他眼底的青黑，有点想去摸摸，看是不是化装化出来的。
“没睡好，一直在做噩梦。”
时见疏打个哈欠进浴室。
人有点恍惚，昨晚他总是时不时惊醒，要说到底做了什么噩梦又想不起来，就是心跟吊在悬崖上似的，落不下来。
时见疏刷牙洗脸后，吃完早餐顾洛就来了，带他去检查。
吾皇也没走，跟着他一起去。
“吾皇你会化妆吗？”
时见疏问道。
“你，为什么突然要化妆？”
吾皇心头一跳，惊恐看着他，之前听乔治说，宇宙射线会对人体基因造成伤害，小老板不会，不会……
“你想什么？”
时见疏看吾皇脸色变来变去，当即意识到他在想什么，想踢他一脚，说道，“我等下检查完，要直播。”
“哦，这样啊！”
吾皇拍拍胸口，吓死他了，“这个医院有女护士，她们应该会。”
“好吧！”
时见疏应道。
他就想着遮遮黑眼圈，希望不会影响到她们工作。
时见疏到达检查室时，乔治和顾洛已经在了，重复昨天做的检查，得到没事后，他就跟吾皇离开了。
并没目的，就是一直走，想着能遇上一位女护士问问能不能帮忙，然而一路上见到的活人大多是病人，剩下的就是机器护士，活人女护士没看到。
两人逛了一圈，时见疏先累了，小小喘着气，说道：“没看到啊，你这几天都在这里，没看到哪里有吗？”
“我真没见过，”
吾皇挠挠脑袋，担心看着小老板喘气的样子，语气尽量控制平静，说道，“要不我们问问女机器人，看它们会不会化妆。”
时见疏：……
吾皇说做就做，真的拦住一位女机器人问了。
“专门化妆服务在负一楼。”
女机器人含笑说道。
“谢谢！”
吾皇道歉后，回到时见疏面前，说道，“走，我们去负一楼。”
时见疏听到负一楼几个字，打个寒战，曾经看过的恐怖小说记忆涌上来，赶紧拉住吾皇，“要不，我们回去问问顾医师吧！”
“你在害怕什么？”
吾皇奇怪看着他。
时见疏纠结一下，伸手拦住经过的女机器人，问道：“你好，负一楼专门化妆服务，是给什么人化妆？”
“逝去的患者。”
女机器人笑着回答。
这下连吾皇都打颤了，女机器人的笑容也变得诡异起来，连忙说声“谢谢”
，请她赶紧去忙，不敢再耽误她。
“我们还是回去问问顾医师吧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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