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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我不能让他继续追查下去。
一个执拗的疯子，哪怕只是个残废，也可能掀翻整盘棋局。”
“你要做什么？”
她猛地抓住他的手臂。
“什么都不做。”
他反握住她的手，“除非他逼我。”
那一夜，玛莲娜辗转难眠。
她梦见自己站在锡拉库萨的码头，海风吹乱长发，远处一艘小船正缓缓靠岸。
船上走下一个瘦削的身影，拄着拐杖，穿着褪色的军装。
那是里努契奥，年轻时的模样。
他向她伸出手，眼中含泪。
可当她想要奔向他时，脚下突然裂开深渊，海水汹涌灌入。
她坠落，尖叫，醒来时已是冷汗涔涔。
清晨，阳光洒进房间，仆人送来早餐。
但她毫无食欲，只披衣走出房间，想找个人说话。
她在走廊尽头遇见了乔凡娜。
这位新婚少夫人穿着一件浅灰绿色的晨袍，手里捧着一本书，正倚栏眺望湖景。
她看起来依旧高贵优雅，却少了婚礼那天的张扬神采。
“早安，玛莲娜小姐。”
乔凡娜主动微笑，声音温和。
“早安……夫人。”
玛莲娜略显拘谨。
“不用这么客气。”
乔凡娜走近几步，“我知道你是谁，也知道父亲为何默许你的存在。
在这个家里，有些事不必说破，但也不必回避。”
玛莲娜怔住：“你不恨我吗？”
“恨？”
乔凡娜轻笑，“我嫁给苏宁，本就是为了家族利益。
爱情从来不是这场婚姻的前提。
而你……你是他真心在意的人。
这一点，我在婚礼上就看出来了。”
“可你是正妻，是你父亲安排的联姻……”
“正因为如此，我才更清楚自己的位置。”
乔凡娜望着湖面，“我们女人，在这个世界上的命运，往往由男人决定。
我能做的，是守住我的尊严，经营好我的生活。
至于其他……只要不影响我，我不会干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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