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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他。
“林昭明最后交代的东西。”
他说，“不是证据，也不是数据。
是他个人的日志胶片，加密存储在他私人终端的底层系统里。
只有你的生物密钥能解锁。”
晨露接过盒子，指尖微微发颤。
她没想到那个曾视她为实验品的男人，临终前竟会留下这样的东西。
他们在一棵老松树下坐下。
傅承洲打开便携投影仪，将胶片置入读取槽。
幽蓝光影缓缓浮现，显现出一段手写体文字，伴随着林昭明苍老而平静的声音：
>“当我意识到自己错了的时候，已经太迟了。
>我以为理性可以替代情感，控制可以取代理解，秩序能够压倒混乱。
>可当我在监控画面中看到沈安然抱着发烧的孩子整夜未眠，只为一遍遍哼唱那首跑调的童谣时，我突然明白??
>那不是软弱，那是人类最原始也最强大的力量。
>她没有治愈任何人，但她让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值得被治。
>而我，一生追求‘启明’，却始终活在黑暗之中。”
画面切换，出现一张泛黄的照片：年轻的林昭明站在实验室门口，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，约莫五六岁，脸上带着怯生生的笑容。
女孩额头上贴着一枚标签纸，写着“A3”
。
“那是第一个实验体。”
晨露轻声说，“我记得她……后来疯了。
他们说是因为共情能力过强，无法承受剥离痛苦的过程。”
林昭明的声音继续响起：
>“她是我的亲生女儿。
我给她取名叫‘晓星’，意思是黎明前最亮的那颗星。
我以为我能带她走向光明，结果却是亲手把她推入深渊。
>当她最后一次看着我喊‘爸爸’时，我已经下令切断她的情感神经通路。
>她哭了整整三天，直到大脑自我保护性休克。
>从那天起，我不再是父亲，只是一个研究员。
>可每当午夜梦回，我仍能听见她在哭。”
晨露闭上了眼。
她从未想过，那个冷酷无情的林昭明，内心竟藏着如此深的痛。
“他不是恶魔。”
她喃喃道，“他是被自己的执念吞噬的人。”
“但他造成的伤害是真的。”
傅承洲握住她的手，“所以我们不能原谅，但我们可以选择不再重复。”
日落时分，晨露回到房间，打开了那块从西伯利亚带回的硬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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