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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上午。
当鹤熙千羽走下楼梯时，映入眼帘的景象已与昨夜的狼藉截然不同。
安定区的一楼儼然变成了一个高效的施工现场，空气中瀰漫著松木屑与新鲜油漆的味道，彻底盖过了昨日的血腥。
【……全都是喰种……】
鹤熙千羽目光微凝，瞭然地点点头。
他敏锐地注意到，这些动作麻利、配合默契的工人，清一色穿著深灰色的工装，右肩上都绣著一个醒目的標誌——一只姿態狂野的猿猴头像。
“早上好，千羽君。”
入见萱清亮的声音传来，她正站在吧檯废墟旁，手里拿著清单指挥著工人清理残骸。
“入见姐，早上好。”
鹤熙千羽礼貌回应，目光扫过忙碌的现场。
入见萱放下手中的清单，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，语气带著揶揄：“小董香已经去学校了哦，走的时候看著精神多了。”
她刻意停顿了一下，观察著鹤熙千羽的反应。
鹤熙千羽脚步一顿，眼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。
他明明什么也没问……
“店长已经等你一会儿了，”
入见萱收起调侃，正色道，“就在店外。”
鹤熙千羽点点头，侧身避让开一个扛著新门框的壮硕工人，穿过瀰漫的尘埃，走向咖啡店门口。
芳村功善背对著门，正专注地看著工人们將损坏的门框拆卸下来。
清晨的阳光落在他白的头髮上，镀上了一层温和的光晕。
“早上好，千羽君。”
听到脚步声，芳村功善转过身，脸上带著惯常的温和笑容。
“早上好，店长。”
“一楼的修缮工作还需要一段时间，”
芳村功善望向店內，语气平静，“这次破坏不小。”
鹤熙千羽內心掠过一丝尷尬。
现在回想起来，自己昨天为了制服壁虎，他亲手造成的破坏似乎也不比对方少。
“店长，他们是……”
鹤熙千羽主动岔开了话题，目光投向那些忙碌的、带著魔猿標誌的工人。
“啊，他们啊……”
芳村功善正要解释。
“他们是你古间哥的旧部，”
古间圆儿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，手里还拿著一个捲尺，脸上带著几分得意和怀念的笑容，“『魔猿集团再就业工程队，怎么样，名字够响亮吧？”
他拍了拍旁边一个身材魁梧、脸上带著刀疤的工人，后者一个趔趄，憨厚地笑了。
“老大！”
一个工人远远地喊了一声，“这承重柱你看下！”
“来了来了！”
古间圆儿应了一声，朝鹤熙千羽和店长咧嘴一笑，“你们聊，我去监工。”
说完便风风火火地朝里面走去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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