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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呵，如果真可以让我来做决定，那我估计会想毁了你……毁了你的所有，毕竟我讨厌死你了。”
钟婧握了握拳头，转身就要走。
“不要伤害自己。”
裴书一把拉住她的手。
“你哪只眼看到我伤害自己了？”
钟婧听见这话，一股无名火就上来了。
好一个裴书。
四年前看到她糟糕的一面，不闻不问，明哲保身……现在倒假惺惺来关心了。
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，这句话钟婧赞同的不能再赞同。
裴书想了想，举起自己的手臂在她面前晃了晃。
“你什么意思？合着也不是真心关心我……就是觉得被我咬了一口，留痕了吃亏了呗。
这样，反正您现在成裴总了，家大业大的，也不需要考什么编制，干脆去纹个身，给这咬痕盖住得了。”
钟婧心里的怨气大着呢，几乎是不经大脑思考，本能的发泄着。
她知道裴书或许真是好意，但她不愿领情，就算是白的此刻也硬要理解成黑的。
“也行。
那你说，纹什么呢？”
谁知道裴书还真敢采纳这个意见。
“我没空陪你闹下去了。
裴书，我们好歹相识一场……这么多年过去了，你没必要特意跑到弗罗斯塔维克来整我吧？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……看你的样子，现在是演都懒得演了，或许是目的达到了把。
那你现在开心了，让我走，离你远远的，行不行？”
钟婧真的绷不住了，看着周围聚在一块说说笑笑的顾客、门外嘻嘻哈哈的旅人，她觉得眼睛更痛了。
“我爱你。”
裴书直接打断了她的话。
钟婧：”
……“
可以不要已读乱回吗？
“我曾经爱你。”
钟婧说。
既然这样，别怪她王牌对王牌了。
爱了很多年，和相爱很多年，是有区别的。
奈何对面的人并没有给她大展身手的机会。
裴书几乎是毫无停顿的，说出了一连串的话——
“榆城六中，高三那年，我在你抽屉里看到了治疗精神类疾病的药物……你不愿意说，于是我也没有问。
后来你走了……我们因为一些原因，错过了。
高考完那个暑假，我听说你的身体情况有些糟糕……于是我跟着名师自学了调理身体的方式，也算跟医学沾上点边了，想着万一以后可以帮到你呢。”
“去京城读书的第一年，我听说你妈妈去世了……而且是在那样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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