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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
就这样，小小的林默在这世上仅剩的亲人也死了。
而他也因为八字纯阴被关在了一栋房子里，这栋房子里黑漆漆，连窗户都被封住了。
小小的林默因为别的屋子都被锁住了，他只能自己每日在客厅里，站在凳子上，试图从封得严严实实的木板缝隙里看到外面的一点光景。
而这间屋子的客厅里只有一面大镜子。
虽然每日都有人来送些吃喝，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理他。
林默就这样在这间黑屋子里待了三天。
直到，他听见了一首歌谣从镜子里传了出来。
歌谣：七月半，铜镜笑
照见镜婆踮脚绕
铜镜裂，蜡烛摇
……
小小的林默听见这首歌谣，慢慢地，他开始无意识地跟着唱了起来。
“过来！”
林默走到桌子前，爬上了凳子，终于看到了镜子里的女人。
“姨姨，你是谁啊？你为什么在镜子里？”
林默小小的手摸上镜子，担忧地看向镜婆。
“呵，小东西，你不怕我吗？”
林默的提问和担忧让无聊的镜婆感到了一丝有趣，她看着眼前的林默决定暂且先留着他。
毕竟，几千年了，她很少和这么单纯的孩子交流过。
“姨姨，我不怕！
你可不要看不起我！
我可是娘亲口承认的小英雄。
可是，可是我都好久没有见娘了？姨姨。
你认识我娘吗？我娘叫刘秀云，她长得可漂亮了。
外婆说，娘是十里八乡最好看的姑娘。
可自从娘参加了一个叫作革命的东西，我就很少能见到娘了？”
小林默可能是好几天自己一个人待着没有人和他说话，也可能是真的很想念自己的母亲吧。
此时的他，小嘴不停地一张一合，向镜婆诉说着对娘的想念。
“姨姨，你知道牺牲是什么意思吗？”
林默坐在椅子上，天真地问着。
“外婆有一天哭着对我说，娘牺牲了。
这是死的意思吗？可是死亡又是什么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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