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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35年8月12日上午8点，上海第一分局局长办公室，阳光透过百叶窗，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，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和油墨的味道。
徐军坐在办公桌前的椅子上，面前摊着一张寻欢洞的简易地图，纸张边缘被手指捻得发皱。
徐军浑身狼狈，因为几个小时前的激战，他的声音沙哑，带着压抑的怒火和熬夜后的疲惫。
“文局、王局，寻欢洞内所有日本籍人员，已严格照您的秘密指令全部处决，现场也已彻底清理妥当，绝无半个活口留存！
您是没瞧见，兄弟们踹开洞门时，那些畜生正把冰冷的针头往孩子胳膊上扎，针尖还在动，地上的血淌得到处都是，有的孩子疼得缩成一团，连哭都发不出声……更让人揪心的是，我们在现场找到的实验记录，每一页都用中文清清楚楚标着“活体实验数据”
，字字扎眼！
还有好多人的胳膊上，赫然烙着日本军部的编号，那印记又红又肿，一看就是刚烫上去没多久，还在渗血……
文鸿章面无表情地听着徐军的汇报，他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，让人猜不透此刻的他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“嗯。
过程顺利吗？我们的人有没有伤亡？”
“行动顺利。
我方仅有几人轻伤。
洞内的……那些实验器械和研究资料，也已按计划销毁。
就连尸体我们都已经全部处理好了……”
〈回忆〉
原来，在部署完任务后，文鸿章与王守正特意将徐军单独叫到一旁，神色凝重地交代了一条密令，同时严令他务必转告马立国。
“无论付出什么代价，洞内的日本人，一个都不能留！”
正是这道斩钉截铁的命令，让徐军彻底没了顾虑，才敢如此果断狠厉地对那些日本兵与研究员下手。
说到底，文鸿章也是被逼到了绝境，若非万般无奈，怎会下这样决绝的指令。
他难道不知道南京政府对于日本人的态度吗？错，就是因为他知道，所以他才赌上了自己的前程也要杀死这帮畜生！
一旁的王守正等徐军走后，才稍微放松下来。
可是坐在椅子上的他依旧眉头紧锁，良久之后，他才斟酌着语气开口了。
“鸿章，这事……我还是觉得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……万一上面追查下来，我们怎么交代？这毕竟牵扯到日本人，蒋校长那边恐怕……唉，如果到时候怪罪下来，你就全推到我身上……”
文鸿章抬手打断他：“守正，不用了！
我就是故意这么做的。
守正，东北的事我早在2年前就知道了。
你想想，南京的那些大人物们他们哪个不是心知肚明，却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！
我文鸿章没本事把手伸到关外去护着咱东北的父老，但在上海这一亩三分地，就决不允许小鬼子再搞这种丧尽天良的勾当！”
王守正让他急忙压低声音：“嘘！
我的好局长哎！
您小点声！
这话是能随便喊的吗？隔墙有耳啊！”
文鸿章冷哼一声，音量稍减：“守正，校长他现在走的是一条死路！
再不有点事逼他一下，醒醒脑子，这国家迟早要完在我们这代人手里啊！”
王守正叹息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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