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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狂徒!”
一名紫袍执事怒喝,“问已是天命之主,岂是你这等凡俗可见?还不跪下忏悔!”
林昭看着他,忽然一笑:“你小时候,有没有问过‘为什么’?”
那人一愣。
“比如,为什么每天要拜神?为什么不能吃肉?为什么女孩子不能上学?”
林昭声音温和,“后来呢?你怎么就不问了?”
执事脸色涨红:“无知妄语!
心渊镜已照见真命,天下共仰,岂容你动摇?”
林昭摇头:“你们错了。
真正可怕的,不是有人不信神。
而是所有人都开始相信??**不信,是一种罪**。”
话音未落,他猛然抽出袖中笔,凌空一点!
刹那间,笔尖竟绽出一道微光,如星火初燃。
那光不耀目,却奇异地穿透了祭坛上方的阴云,直射入心渊镜中。
镜面猛地一震!
原本整齐划一的跪拜人脸,忽然出现一丝裂痕。
一人低头,喃喃道:“我……我其实不想跪……”
另一人抬起头,眼中闪过迷茫:“我为什么要来这里?我家田还没收完……”
“闭嘴!”
执事暴喝,“心渊不容亵渎!”
数十名修士立即结印,欲镇压异动。
然而林昭不退反进,策马直冲祭坛!
沿途符咒如雨落下,却被他以笔为引,一一化解。
每一笔划出,皆成一字:
**疑。
**
**思。
**
**问。
**
三字悬空,如钟鸣谷应,竟引动部分百姓抬头望天,脸上首次浮现出“自我”
的神情。
“住手!”
一声厉喝自高台传来。
紫袍道人现身,面容枯槁,眼中却燃烧着近乎疯狂的信念。
他手持断裂玉笏,指向林昭:“你可知你在做什么?!
这是终结乱世的唯一方式!
只要问成为共主,天下再无纷争,再无战乱,再无人因怀疑而痛苦!”
林昭勒马于台下,仰头道:“那你告诉我??若人人不再怀疑,不再提问,不再挣扎,那样的‘安宁’,和坟墓有何区别?”
“你不懂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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