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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
看见司如絮平静的侧脸，司落蘅升起的那一点恶趣味被瞬间熄灭。
她始终猜不透司如絮的心思，从小到大就是，明明只相隔几岁，司如絮却一直距离她好远。
就像小时候，有一年的春节，司如絮把斯祁带回去，在到家之前对所有人嘱咐，这是她在学校找到的，很喜欢很喜欢的人，她很喜欢她，就像家人一样。
悉心的列了一整张的便签，把房间布置成她喜欢的，蓝白色调调。
几年后，司如絮又神色淡然的说不爱了，司落蘅从实验室神色苍茫的赶到司如絮那里，只看见女人摇晃着酒杯里猩红的红酒，红唇轻启，扑面而来淡淡的酒气。
“落蘅，不爱一个人是错吗？”
司落蘅看向桌角，是被拆开的包装盒和扔到垃圾箱里的礼物。
司落蘅摇摇头，她陪着司如絮喝了一杯又一杯，直到女人醉在床边，她把人扶到床前，就准备起身离开。
她和姐姐的距离就是这样，不远不近，可将要迈出卧室的时候，血月的光芒透过窗口落在司如絮的身上。
司落蘅的目光阴暗湿润，她看着月光下的司如絮，红润的脸色泛白的关节，看着司如絮的指尖在血月下一寸寸的变长。
她缓缓的走近，从口袋里拿出一管紫色的液体，眼里闪过几分挣扎，但很快，她将针管对准司如絮的胳膊，扎下去，液体一点点的被注入到司如絮的体内。
司如絮的身体逐渐恢复了正常，司落蘅在门口，隔着门缝看了她最后一眼，披上司如絮的风衣，转身出了门。
不出几天，S市出现几例人类变异事件，变异的人类有神智，不咬人，只是身体发生了变化，血液变成绿色，司落蘅伪装进入医院，暗中对他们的血液进行取样。
她大批量的生产了病毒，在一个夜晚爬上城市的最高处，将病毒撒到空气中，任晚风将它带到城市的各个角落。
所谓的异能者，只是被病毒感染身体变异的人类，他们是变异的另一种形式，而普通人，则是没有被病毒感染的正常人类。
……
为什么大剿杀只针对异能者，为什么有些人觉醒了有些人却没有，一切的一切好像在一瞬间说通了。
司如絮脸色惨白，她知道斯祁在司落蘅撒下病毒那一天的下午就离开S市，出国旅行散心，很久之后才重新回到那里。
所以斯祁绝对不可能拥有异能。
司落蘅看着司如絮逐渐精彩的脸色，笑得张扬，“是想到什么了吗，祂想毁了人类文明，那么就恨不得异能者全部死亡，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斯祁呢。”
“姐姐，斯祁跟我们不是一个阵营，她的异能来源于祂，而不是病毒，所以，她活着，末世就不会结束。”
司如絮的手指关节用力到泛白，她有想过末世与斯祁有千丝万缕的联系，但她没想到，会是这一种。
“斯祁在，末世就不会结束？我该怎么相信你。”
司如絮冷静的对峙着，同时在心里权衡利弊。
“我猜的。”
司落蘅眨眨眼睛，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，轻轻的抿了一口，又嫌恶的放下来。
“我也很想知道，所以不管是研究她，还是把她放到那扇门后面，都是为了杀掉她。”
司落蘅笑着补充，“姐姐，多亏了你。”
面前的光屏又变成了斯祁，她此时跪在地面上，周围全部是怪物的尸体，她用染血的手指在地面上写下数字——九千五百六十七。
越到后面，怪物就越强，前面，无数个脑袋悬挂的变异丧尸踉跄的冲过来，她用空间异能将它隔离，后背却传来清晰的痛感。
她低头，看见胸口处的绿色利爪，她被变异螳螂捅穿了胸口。
鲜血不受控制的从口中喷出，她抓住胸口的爪子，用力，绿色爪子被折断，拔出，和她手上，胸口的鲜血一起。
血红色的纹络爬上眼角，她用力的用拳头打过去，变异螳螂被拳头撕裂，斯祁眼前模糊，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。
梦中的声音又想起来，模糊的，由远及近的
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要帮他们……为什么不愿意……”
不愿意什么？
帮……谁
斯祁想说什么，但全身动弹不得，发不出声音，只有五脏六腑传来的撕裂的痛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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