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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猴子，别扯嘴皮子了，赶紧说正事，我这入侵主神消耗也是极大的。”
杨戬打断斗嘴。
苏白对杨戬的能力很好奇，这家伙的第三只眼睛名动三界，没想到当前还有入侵主神空间的功能。
从孙悟空出手竟然能转...
光爆散去后，天地陷入一种奇异的静谧。
那不是无声，而是所有声音都被拉长、稀释，化作背景中的低频嗡鸣，如同宇宙初生时的胎动。
程啸的身体已彻底消融，可他的意识并未消失，反而前所未有地清晰??他“看见”
了自己正以无数种形态存在：在某个荒芜星球上，一个拾荒老人抬头望天，眼中闪过一瞬金芒；在一座浮空城市里，一名少年握紧拳头，忽然脱口而出一句他曾说过的粗话；在深海沟壑底部，一只机械章鱼的触须末端，浮现出他左腿残缺的投影轮廓……
他是分散的，又是完整的。
源域的核心不再是一团光球，而是一座由记忆与意志编织而成的塔。
它没有固定形状，每一层都在不断重组，像是一本永远写不完的书。
塔基扎根于亿万生灵的情感共振之中，塔顶则刺入尚未命名的维度??那里，连“时间”
都只是模糊的影子。
“你来了。”
楚轩的声音从塔内传来，却不像从前那样冷静疏离，反倒带着一丝疲惫后的释然。
程啸的意识凝聚成一道人形光影，站在塔门前。
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“手”
，依旧粗糙、布满老茧，甚至还能感觉到拐杖压在掌心的凹痕。
“我还以为进去之后会变个样。”
“不会的。”
詹岚的声音轻柔响起，“源域只接受真实的你。
若你试图伪装，哪怕一瞬间，就会被排斥出去。
我们七个之所以最终只能成为‘概念’，正是因为我们在漫长的守护中，渐渐剥离了太多属于‘人’的东西。”
“比如？”
程啸问。
“比如犹豫。”
王侠接道，“比如后悔。
比如……对一杯酒的执念。”
程啸笑了：“所以你们现在连醉都没法醉了？”
“是啊。”
霸王叹了口气，“连抽烟都成了仪式性的动作，烟味早就尝不出来了。”
程啸沉默片刻，抬脚迈入塔门。
内部并非实体空间，而是一条由无数面孔构成的走廊。
每一张脸都是他曾见过、救过、或未能救下的人。
他们不说话，只是静静注视着他，眼神中有感激、有怨恨、有不解、也有宽恕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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