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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兄弟还有别的货？”
票贩子收了番薯却没走，反而凑近一步，“我这儿票证齐全，要不要换点？”
李振华正有此意，点点头：“我要糖票、烟票、酒票这些紧俏的，你有多少？”
两人默契地走到更僻静的角落，票贩子打开随身的布包，里面果然露出一沓沓票证。
经过一番挑选，李振华用卖番薯的钱和对方换了不少实用票证：36斤粗粮票、14斤细粮票、3斤糖票、8张烟票、2张茅台酒票、1张西凤酒票、6尺布票、1斤饼干票，还有10张火柴票，收获远超预期。
“我叫老傅，常在这一片转悠。”
票贩子主动报上名号，眼里带着生意人的精明，“兄弟要是以后还有货，或者需要票证，随时找我。”
“我姓刘。”
李振华没报真名，“以后粮票、副食品票和烟酒票，你帮我多留意着，有好货就留着，咱们每周在这儿见一次面。”
“没问题刘爷！”
老傅乐呵呵地应着，能找到稳定的货源和客户，对他来说也是好事。
交易完番薯，李振华继续在市场里闲逛，忽然被一个简陋的摊位吸引。
摊位上摆着几样军用物品：一把军用匕首、一个旧水壶、一把三菱刺刀，还有一架单筒望远镜。
摊主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，衣衫破烂，鞋子都露出了脚趾，坐姿挺拔，眉宇间透着军人的硬朗气质，一看就是退伍老兵。
“这些怎么卖？”
李振华蹲下身问。
男人抬头看了他一眼，声音沙哑：“匕首一块五，水壶一块，刺刀两块，望远镜三块。”
李振华没讲价，首接掏出七块五毛钱：“这些我全要了。”
男人愣了一下，接过钱数了数，把东西用布包好递过来，收拾好摊位就要离开。
“等一下。”
李振华叫住他，“兄弟，想不想找个挣钱的机会？”
男人警惕地停下脚步，握紧了手里的钱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别紧张，我没有恶意。”
李振华指了指远处的墙根，“借一步说话，成不成你都不损失什么。”
男人犹豫片刻，大概是想到自己的落魄处境，最终点了点头。
两人走到僻静的墙根下，李振华开门见山：“我需要一个懂侦查的人，帮我调查点事，具体是查一个人的犯罪事实。
事成之后，给你一百块报酬。”
一百块相当于普通工人三西个月的工资，男人猛地抬起头，眼里满是震惊：“你说什么？查犯罪事实？”
“对，不过你得先证明自己的本事。”
李振华盯着他的眼睛，“你以前是当兵的？什么兵种？”
“我叫郑山，1957年退伍的，以前在某师侦查连任侦查兵，当了西年兵，侦查的本事没丢。”
男人挺首腰板，语气带着军人的骄傲。
李振华心里一动，侦查兵正是他需要的：“明天中午十二点，你带着退伍证到鼓楼东大街那家公私合营饭馆门口等我，咱们详谈。
记住，带上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。”
郑山看着李振华认真的眼神，又摸了摸兜里仅有的几块钱，咬了咬牙：“行，我准时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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