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>“第九代持枪者?云隐，卒于谏言之刑。”
考古队将其送往问题纪念馆安放。
仪式当天，无数市民自发前来献花。
一位盲人老者拄杖而来，将一朵归梦兰放在铠甲掌心，低声说：“你说的话，我们听见了。”
就在那一刻，铠甲眼中闪过一丝微光，右手指尖轻轻动了一下，仿佛想握紧什么。
***
时间推进至第七个年头。
白玲珑依旧杳无音信，但她的影子却遍布各地。
有人说曾在龙脊雪山见过她化作雪狼，守护一群逃亡的思想犯；也有人说她在稻妻海底修复初誓殿的镜碑，将被抹去的名字一一复原。
事实上，她正坐在纳塔贫民窟的一间漏雨教室里，穿着补丁摞补丁的粗布衣，头发花白如霜。
孩子们叫她“林婆婆”
，不知道她是那个启动全球提问浪潮的女人。
她正在教一堂特别的课。
黑板上写着三个问题：
1.你最近一次说谎，是为了保护谁？
2.如果没人会惩罚你，你还愿意遵守规则吗？
3.有没有一句话，你藏了一辈子不敢说？
学生们低头书写。
有的咬笔杆，有的流泪，有的干脆趴在桌上不动。
一个小女孩举起手：“林婆婆，要是我说出来，会不会惹麻烦？”
白玲珑看着她，目光温柔却不容回避：“会。
但你要记住??惹麻烦，比憋死强。”
女孩深吸一口气，站起来，声音发抖：“我想问我爸……当年为什么要加入愚人众？是不是你害死了我妈？”
全班寂静。
雨水顺着屋顶缝隙滴落，在地上汇成小小水洼。
倒映出女孩的脸，还有她身后墙上那幅学生画的涂鸦??一支巨大的长枪插进乌云，枪尖挑开天幕，露出后面的星光。
片刻后，白玲珑走上前，轻轻抱住她：“你知道吗？这个问题本身，就是一支枪。”
那天放学后，女孩回家找到父亲藏在床底的旧军牌，上面赫然刻着“执行者?寒砧”
四字。
她连夜写下一封长信，塞进门缝。
第二天清晨，男人背着行囊站在村口，把一枚解职徽章交给村长，转身走入荒野。
没有人追他。
***
同一时刻，至冬边境小学的课堂正在进行一场考试。
题目只有一个：
>请写出你心中最危险的一个问题。
老者站在讲台旁，静静看着孩子们埋头书写。
他曾是宫廷首席审查官，亲手焚毁过上千份“有害文献”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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