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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月猛地转身，抬枪指向声音来源的方向。
灌木间缓缓走出一道高挑的身影。
她一身黑衣，面容暴露在月光下，眉目艳丽却锋利得像把刀，唇角挂着讥诮的笑，步伐稳健如猎豹。
“林素。”
昭月沉声道，眉头狠狠拧起。
她记得这个女人。
在伊斯坦布尔的码头，林素曾策动过一次精密的围剿，那次行动，差点让顾明渊折在货船下层。
她是“赫尔墨斯行动”
前情报组的头，战术精明、心狠手辣。
而她的出现，绝非偶然。
顾明渊被她唤醒意识，他脸色苍白如纸，却依旧站直了身子，目光如冰。
“你想做什么？”
他低声问，声音沙哑，左肩血迹还在滴落，却半点不显狼狈。
林素走到距离他们十米处停下，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，嘴角慢慢挑起。
“救你们。”
她轻轻说。
昭月眼神一寒，枪口未动，身形却前倾半步。
“别演戏。
你的人刚刚差点用火箭弹炸了我们。”
她冷冷反驳。
林素轻笑一声，视线从昭月的眼睛缓缓移向顾明渊，眼神多了一分玩味。
“那不是我下的命令。”
她轻描淡写，“内部有人叛逃，接了赏金任务。
我拦不住，但我……现在可以带你们出去。”
刀疤男站在昭月身后，眉头皱得几乎能夹死一根钉子。
他低声问：“她说的……信吗？”
昭月没说话。
她在思考。
眼前的林素不动声色，但语气太稳，太肯定，说明她早就埋好了这条后路。
她知道他们今晚的路线，知道他们的状态，也知道此时此刻，昭月不会轻易扣动扳机。
昭月静了两秒，终于冷声开口：“先放下武器。”
林素眉尾微挑，似笑非笑地抬起双手，将手枪缓缓放到脚边。
“昭月，我不是来杀你的。”
她语气轻柔得几乎不像一个杀手，“我是来救顾明渊的——也许你不信，但我不想他死。”
顾明渊眉骨微动，冷冷盯住林素：“你不想我死，是因为我知道‘夜幕’的原始协议内容，对吧？”
林素轻笑：“你还是这么聪明。”
昭月眉头皱得更紧，她扭头看了顾明渊一眼：“什么意思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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