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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涛拿着最新的案件资料，风风火火地闯进实验室，脸上带着一丝不耐烦。
他听说今天要和校方派来的一个“关系户”
助理对接，心里本就有些轻视。
一进门，他就看到了站在李教授旁边的凌玖。
少年身形纤细，穿着明显大一号的白色实验服，更衬得他肤色苍白近乎透明。
黑色的碎发垂在额前，脑后一个小揪揪随意扎着几缕稍长的发丝。
他正微微低着头，专注地看着手中的一份报告，长而密的睫毛垂下，遮住了眼神。
阳光落在他眼角那两颗极小的痣上，平添了几分破碎感。
脖颈和左手小臂隐约露出白色绷带的边缘。
张涛愣了一下，下意识放轻了脚步——这实习生长得也太好看了点，像个易碎的瓷娃娃，而且…看起来病恹恹的。
“李教授，这位是？”
张涛问道，目光却落在凌玖身上。
李教授推了推眼镜：“小张警官，这位是凌玖，我们系的助教，别看他年轻，在痕迹分析和药理方面很有天赋。
这次的血液残留分析就是他负责的。
小凌，这是市局刑侦支队的张涛警官。”
凌玖这才缓缓抬起头。
张涛对上了一双极其平静，甚至可以说是空洞的眼睛。
左眼似乎比右眼更缺乏焦距，这让张涛心里“咯噔”
一下，怀疑他视力是否有问题。
少年漂亮的脸上没什么表情，唇色很淡，紧抿着。
他对着张涛极轻微地点了一下头，算是打过招呼，却没有开口。
实验室里只剩下仪器运行的微弱嗡鸣。
张涛的轻视又冒了出来。
一个哑巴一样的病秧子？能顶什么用？他决定直接忽略凌玖，转向李教授：“教授，时间紧，我们直接看报告吧？关于凶手使用的特定凝血剂来源……”
李教授刚想说话，凌玖却忽然动了。
他伸出缠着绷带的左手，手指修长却缺乏血色，轻轻从张涛带来的证物袋里抽出一张现场照片，另一只手拿起旁边的电子显微镜终端屏幕对比图。
他的动作快而轻，真的没有发出一点声音。
张涛皱眉：“哎，你……”
凌玖像是没听见，他的目光快速扫过照片和屏幕数据，然后放下了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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