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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可以了吗？”
他把画板再次递了过去。
“……”
这次钟婧许久都没有说话。
等到裴书嘴唇微张时，她忽然抬头，眼神炯炯的。
“完美！”
裴书一愣，跟着笑了。
操场的比赛似乎刚好到达尾声，欢呼声如浪潮般掀起更高的一层，阳光透过窗户，某些独属于校园的青春气息就这样在四面封闭的教室里弥漫开来。
不知是谁先动了情，两个人的脸靠近，裴书笑着笑着，捏住了面前人的下巴。
钟婧的心跳从三分钟前就开始加速，此刻笑的有点儿岔气，也顾不上其他什么，几乎是下意识的闭上了眼。
这是一种默许。
呼吸交织，这个吻带着蛋糕和奶茶的甜腻。
一吻结束，钟婧推开裴书，眼神里竟恢复一丝清明。
裴书却维持着那个动作，顺手把人揽进了怀里，就这样抱着，一句话不说。
两个人坐在了拼凑在一起的桌子上，看着天色从明亮暗至昏黄，操场从热闹归于平静。
钟婧不反感那个怀抱，所以她没有挣脱。
沉默的时间，她开始思考，开始动摇。
按道理说，她现在是讨厌裴书的。
可这个裴书……包括医生裴书，又和现实世界里的不一样——他们没有说过那些伤害她的话。
可若是没有现实中的裴书，她也不会在自己的脑海里种下臆想裴书的种子。
不……不可以再次陷入那个温柔的假象。
钟婧反复给自己洗脑：就算他现在喜欢你，喜欢的依旧是表面那个你，他根本就不了解你，你看啊，你只是教了他画画，他就这么轻易的就和你接吻，这不是一件很恶劣的事情吗？
恰好这时，裴书开口了：“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？”
空气安静了一会，钟婧没反应，也没动。
裴书等了一会，微微歪头，向前去看怀里的人。
钟婧眯着眼睛看着窗外，像一只慵懒的猫。
她的表情很惬意，整个人懒懒的……
当然了，也懒得开口。
裴书：“……”
被冷暴力了。
“前任关系。”
就在他以为钟婧不会回答时，她开口了。
裴书表情一滞：“什么？”
“是你先亲我的，那我就姑且认为你喜欢我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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